萧珊女士百年诞辰 | 巴金:“亲爱的面容还印在我的心上, 她不会离开我, 也从未离开我”
纪念萧珊女士诞辰100周年
在我丧失工作能力的时候,我希望病榻上有萧珊翻译的那几本小说。等到我永远闭上眼睛,就让我的骨灰同她的搀和在一起。
——巴金《怀念萧珊》
萧 珊
(1918-1972)
编辑、文学翻译
原名陈蕴珍,鄞县人。1936年至上海,入爱国女子中学读书。同年始认识巴金,在巴金鼓励下,开始文学创作。毕业后考取昆明西南联合大学外文系。1944年5月,在贵阳花溪与巴金结婚。1949年后曾任《上海文学》、《收获》编辑,兼事文学翻译。
萧珊摄于20世纪30年代初
1939年8月28日摄于昆明金殿的树上,时在西南联大就读
1936年8月萧珊寄赠给巴金的照片,随后两个人由通信到见面。
她是我的一个读者。一九三六年我在上海第一次同她见面。一九三八年和一九四一年我们两次在桂林像朋友似的住在一起。一九四四年我们在贵阳结婚。我认识她的时候,她还不到二十,对她的成长我应当负很大的责任。她读了我的小说,给我写信,后来见到了我,对我发生了感情。……她同我谈了八年的恋爱,后来到贵阳旅行结婚,只印发了一个通知,没有摆过一桌酒席。从贵阳我和她先后到了重庆,住在民国路文化生活出版社门市部楼梯下七八个平方米的小屋里。她托人买了四只玻璃杯开始组织我们的小家庭。
—巴金《怀念萧珊》
巴金与萧珊花溪结婚图(王仲清 作)
她比我有才华,却缺乏刻苦钻研的精神。我很喜欢她翻译的普希金和屠格涅夫的小说。虽然译文并不恰当,也不是普希金和屠格涅夫的风格,它们却是有创造性的文学作品,阅读它们对我是一种享受。
—巴金《怀念萧珊》
萧珊作品
萧珊手稿
女主人萧珊好客,59号简直成了一处沙龙。文艺界的朋友络绎不断……巴金工作忙,总躲在三楼卧室里译作,只在饭时才由萧珊叫他下来。我们当面都称他为“李先生”或“巴先生”,背后则叫他“老巴”。
—黄裳《伤逝》
1949年冬,巴金夫妇与女儿小林摄于霞飞坊59号寓所
萧珊与女儿小林1947年摄于上海
巴金夫妇与女儿小林摄于江湾复旦大学的宿舍
巴金与萧珊20世纪50年代初摄于上海虹桥公墓
巴金一家1951年摄于上海复兴公园
1955年,巴金与萧珊搬入了武康路113号(现巴金故居)
知道你喜欢我们的房子,我很高兴,我很喜欢我们那块草地和葡萄架,我回来葡萄一定结得很多很大了。孩子们高兴,我也高兴。希望书架能够在那个时候弄好。房东把玻璃窗拿去没有?我希望能在上海安静地住一个时候写点东西。
——巴金1956年6月23日致萧珊
巴金一家合影
巴金一家1962年在寓所书房中
巴金与萧珊1960年代摄于家中花园
萧珊与小狗包弟1963年摄于自家花园中
然而她看到我的问题一天天地变得严重,上面对我的压力一天天地增加,她又非常担心。有时同我一起上班或者下班,走近巨鹿路口,快到“作协分会”,或者走近湖南路口,快到我们家,她总是抬不起头。我理解她,同情她,也非常担心她经受不起沉重的打击。……今天回想当时的情景,她那张满是泪痕的脸还在我的眼前。我多么愿意让她的泪痕消失,笑容在她那憔悴的脸上重现,即使减少我几年的生命来换取我们家庭生活中一个宁静的夜晚,我也心甘情愿!
——巴金《怀念萧珊》
萧珊摄于20世纪60年代
萧珊摄于20世纪60年代 家中花园
萧珊摄于“文革”中
巴金1972年8月在龙华殡仪馆与萧珊告别时所摄
我在变了形的她的遗体旁边站了一会。别人给我和她照了相。我痛苦地想:这是最后一次了,即使给我们留下来很难看的形象,我也要珍视这个镜头。
——巴金《怀念萧珊》
在巴金的床边和书桌上都有萧珊的照片,她常年伴着他
这就是她的最后
然而绝不是她的结局。
她的结局将和我的结局连在一起。
巴金《怀念萧珊》
2018年1月8日,是萧珊女士诞辰100周年纪念日,为了纪念萧珊女士,巴金故居策划主办的“萧珊百年诞辰纪念展”,在巴金故居主楼开展。还将持续数月,推出各种与萧珊女士相关的主题。